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控制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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控制欲

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張熟悉的臉。

那是......他的父親。

他的哥哥。

"哥哥......哥哥......"他喃喃的叫道。

他的心猛烈的抽搐了兩下,一股巨痛襲擊著他,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,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搖搖欲墜。

"明樂......明樂......"冰凡焦急的拍著他的臉,叫他的名字。

他卻好像沒有聽見一樣,眼神呆滯的看著遠處的某一處。

冰凡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模樣,不禁憐憫眼前的可憐人。

"哥哥......"他喃喃的喚道,"醒醒。"

"哥哥......你快點醒醒!"

"不......不要......哥哥......"他突然大喊。

沐風原本想要上去幫這個人,可是這個人有可能知道關於以前案子的線索;不能讓這個人離開,可他的種種行為像是故意給他看一樣,讓他不得不產生共鳴。

冰凡嚇壞了,這是在線發瘋嗎?

冰凡抱住他的肩膀,使勁搖晃。

"啊......"他痛苦的叫喊,眼角滲出淚水,"不要碰我......求你們......不要碰我......"

他一直在喊哥哥的名字,眼睛一片茫然無措。

他好像陷入了極度痛苦的記憶中,無法掙脫,無法逃避。

他的手緊緊的抓著冰凡的胳膊,指甲深深的掐進了他的肉裏。

他好像很痛苦,眼眶泛紅,眉毛皺在了一起,全身顫抖。

"你怎麽了?"冰凡緊張的問道。

"哥哥......哥哥......"他拼命的呼喚著,可是他的哥哥始終沒有出現,仿佛消失在了黑暗中。

他突然大叫:"不......哥哥......"

"明樂,你怎麽了!"冰凡擔憂的問道。

"啊......不要碰我......滾開......"

"你怎麽了?"

"滾......走開......走開......"他突然大吼起來,手臂揮舞著,試圖推開冰凡。

冰凡被他推倒在地上。

他不顧一切的從地上爬起來,朝著懸崖跑去。

冰凡趕緊追上去拉住了他。

"你想做什麽!"

他拼命的甩開冰凡的束縛,大聲吼道:"放開我!放開我!!!"

"你瘋啦!"冰凡氣得大吼道,"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?!"

他的眼圈已經紅了。

"我不知道......我不知道......我不知道!"他歇斯底裏的吼道,"我什麽都不知道!!!"

"你不知道!!!"

玕治怒吼道,"你知道他們是誰嗎?你知道他們想對付你哥哥嗎!你知道了你哥哥的下落,你什麽都知道!你只是一味的胡鬧!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所作所為有多危險!如果冰凡沒有去拉住你,你會死的!!!誰才是兇手!!!你說!!!你知不知道他們會把你哥哥怎麽樣!!!"

"不會的!!!"明樂用力的掙脫冰凡的鉗制,"他們不會這樣對待我哥哥的,不會!!!"

玕治冷笑"不會嗎?你確定?!"

"我確定!!!"

“他們不能那麽對待他!!!!”

玕治吼道,"不要再固執了!!"

冰凡氣急敗壞對玕治吼道,"你這是在害他!!你在激怒他!!!"

他的話音未落,明樂突然撲了上去,一把將她按倒在地上。

"我不許你再提哥哥!!!"

明樂雙眼通紅,臉色漲紅,眼神充血。

他們從來沒有看見過明樂這麽恐怖的一面。

"明樂,你冷靜一點!"

冰凡試圖推開她,明樂像瘋子一般用盡全力將他壓在身下,"不要再提他!!!"

冰凡被他壓著,只能無奈的放棄。

"明樂,你冷靜一點。"

"你給我滾開!!"

他還要說話,明樂突然沖了上去,一拳砸向她的鼻梁。

冰凡躲閃不及,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。

"嘶......"她悶哼一聲,捂住鼻子,眼中露出驚愕之色,"你瘋了嗎?"

明樂根本不理睬她,繼續攻擊她,冰凡是脾氣好,可是嫌疑人這麽打她,但凡是個人就會會反抗。

冰凡不負所望,把他逼到墻角。

"啊......艹"

冰凡還沒來得及反抗,明樂就突然抓住她的衣領,一口咬在了她的脖頸上。

"呃啊!!!"冰凡疼的悶哼一聲,伸出手想要把他拽開。

明樂卻死也不松口。

冰凡沒轍了,只得任由他咬著;心理想著,他媽的早知道就看一眼黃歷了。

"草,就當是被瘋狗咬了一下吧......"

鮮紅的血液沿著明樂的嘴唇緩緩滑落。

冰凡好像沒有感受到疼痛一般面孔沒有任何變化,反而讓明樂咬的更加厲害。

冰凡疼的滿頭大汗。

等了一會兒,明樂的牙齒漸漸的松開了,她終於能夠喘口氣。

他擡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,憤恨的瞪著冰凡。

明樂的眼神空洞無神,臉色慘白,眼眸中帶著一絲絕望和痛苦。

冰凡的胸腔裏升騰起熊熊怒火。他絕望個屁!!!

她突然一把揪住明樂的衣領,一拳揍在了明樂的肚子上。

明樂吃疼,一個踉蹌摔倒在地,眼前一陣眩暈。

冰凡又補了幾拳,直到把明樂打的吐出一口血,她方才停止,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兒。

她的眼中燃燒著怒火,臉上卻帶著笑容。

"明樂,據說以前你總喜歡欺負哥哥,那也同樣的嘗試一下被人欺負的感覺。

冰凡雖然是女性但是力量方面是真的比任何人還要厲害;要不是剛才走神才不會讓這人得逞。

直接把人按到在地上,安排手銬,連著之前的人一起帶回警局。

而在那之前就把屍體送回了警局,把相關的現場照片也安排全部得當。

子宸因為臨時有事脫不開身,在警局等他們的消息。

季清拿出隨身準備的創口貼給冰凡,冰凡接過:謝謝。

玕治簡單的詢問了一下僧人讓他跟著一起去描述一下當時的場景。

沐風帶著雨傘冷冷的望著那個方向,他從來都沒有相過竟然會有這樣的尾巴跟著自己;至於是誰安排的他目前不想搭理。

沐風對這個案子不感興趣,很明顯這兩個人肯定不是什麽兄弟,也不是什麽伴侶;完全是叫明樂的在裝神弄鬼,至於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些傀儡;他已經有大致的方向。

不過,看他們目前的行為來看,並不知道我的信息;如果這些尾巴是哪些人安排的那檔次太低了,不可能是他們的人;就算“他們”組織在暗網誇的非常神秘;再怎麽神秘的組織還是會露出尾巴,他不喜歡被人跟蹤,就只能委屈一下這個人。

他們回到警局之後。

明樂還在那裏裝神弄鬼,沐風一路上沒有搭理他的胡言論語,可聽久了就覺得這個人很吵:閉嘴,安靜點,你非常吵。

明樂被關在臨時的房間內,聽到沐風的警告很明顯,對方早就知道自己在裝神弄鬼;可是為了這個寶物,他假裝聽不懂;繼續裝神弄鬼。

季清是正式的職工,他有配槍權,他腰間還放著槍,季清只是來給嫌疑人送個水,誰能想到他的槍會被沐風順走;沐風非常冷漠的把槍抵在他的腦袋上說:我讓你閉嘴,沒聽到?

子宸正在趕來的路,他去查看了死者的遺體。

季清拿著水放也不是拿著也不是:沐風,哥,你放下這個玩意兒好不好。

沐風本就因為有尾巴頻繁跟著他,心情本就不愉快。

明樂看著眼前的場景知道這個人肯定不敢殺人,他們警察殺人也要進監獄,他更加囂張。

沐風冷冷的把槍扔給季清,拿起凳子往他身上砸,我說了:“讓你閉嘴,聽不懂?”

沐風的狀態不對。

季清立馬放下東西讓他們分開,明樂完全是被沐風碾壓吊打。

不知道季清在他耳邊說了什麽,沐風冷冷的甩開季清;看向明樂的時候像是在看死人,如果目光能殺人,沐風的眼神能殺死人。

明樂蜷縮在地上看到他的眼神,沖進他天靈蓋的只有無盡的涼意,以及毫無憐憫之心的殺意。

沐風離開的時候,冰冷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索命的惡魔:“最後說一遍,閉嘴,別吵。”

季清跟著沐風連忙出去,他沒跟上沐風,沐風轉身去廁所,用力清理被別人觸碰到的皮膚和手,他覺得惡心。他用力的洗手,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樣,手指已經被搓紅了,他自己從兜裏拿出來的洗手液早就空了。

沐風再次出來的時候渾身是消毒水的味道,平時他身上更多的是清冷的焚香味;而不是消毒水。

季清感受到對方的不愉快,躲得遠遠的不想被這個定時炸彈炸到自己。

玕治拿著冰凡整理的東西,進來看到的就是異常安靜的嫌疑人以及躲得遠遠的季清:???

玕治:季清,給冰凡整理的,你看完給沐風看一下。

沐風平時是冷漠,但平時的冷漠是不知道該如何跟別人交流的冷漠;現在是讓人滾千裏之外的冷漠。

季清拿過:好的。

玕治進詢問室問,“明樂是吧。你還有什麽其他的話要說嗎?”

明樂蜷縮在墻角,在玕治進門的時候他看見沐風冷眼撇了自己一眼說:“人是我殺的,我後悔了,我膽子沒有那麽大,我承認這是我的錯,我說謊了,我……”

玕治拿上紙杯說:“你不用那麽著急,給你水。”

玕治自己點了煙問,“要煙嗎?”

明樂緊張的情緒還沒有緩過來說:要一個。

玕治看出來了,這個人就是貪財殺的人,一點膽子都沒有,還在現場搞出那死動靜,應該是大家一致說好了要殺這個人,分配贓款吧。

明樂緩解情緒之後說:“人是我殺的,我認,我願意坐牢;我接受一切的懲罰,但是我也要舉報其他人,先是我們工地的老板,他不按時發錢;還有那些工友侵犯了當地的留守婦女,其中包括未成年的孩子。”

“還有在現場被你們抓的另外一個人他也參與了這次的謀殺,兇手不是只有我一個人。”

玕治聽完認真確認“你要知道,你是謊話的最後的判刑會更加嚴重。”

明樂乖乖坐在那裏,“兇器在他手中,人是我們一起殺的。”

警察叔叔我真的錯了,我真的錯了。

這個小型審訊室是不隔音的沐風聽到了這個叫明樂的人認罪,沐風的心情毫無變化,因為他不是真的認罪,只是在演戲。

【人類情感最脆弱的一點,是他們的至親,愛人。】

如果不是他情緒沒有控制住,沒有動手打這個人,他明白這個人不會承認自己的罪行,真窩囊。

沐風深吸了一口氣,試圖鎮定自己的情緒,他知道現在不是玩獵物的時間,他必須冷靜下來。

只要一方承認自己的過錯,事情就好辦很多。

玕治拿著明樂認罪的錄音找到他的合夥人,合夥人當人不樂意,人都是這樣的,自私。

竟然大家都在坑裏,那就看看誰能先爬出來。

合夥人不僅如實承認的了罪行,而且他不是主犯,他是打下手的,頂多包庇罪;沒有教唆罪,對比起來還是明樂更慘。

季清查到明樂的這個名字是改過一次的,之前的名字叫【劉小悅】沒有任何犯罪記錄卻有個被人謀殺的……哥哥。

殺死他哥哥的是他們的……父親……

合夥人把當時的情況一一講明,不僅如此把殺人用的工具,都交出來了。

可是老板的案子就比較麻煩,沒有人報警,去當地詢問,他們也是閉口不談;他們只能給工地老板下個馬威,就算明知道沒用,可是抱著僥幸心理,也許真的有用呢?

至於為什麽要裝瘋在這個背後還是有一個悲慘的故事。

【明樂雙手抱著紙杯,低著頭,語氣沒了之前的囂張也沒了之前的懦弱。他拿出玉佩,這是一對,我沒有騙你們。這個玉佩是他搶走的,我改名就是為了避免被人懷疑,尤其是當年的分贓者。我原名叫“劉小悅”你們應該查到了,我的哥哥就是‘劉偉’當年就是那樣死的,我能替他收回屍體,我現在都不知道他的心臟在哪裏。我跟蹤了他們很久,整整10年,10年我不敢讓人只知道我的過去,就是為了報仇。我現在完成任務了,我不後悔。】

沐風在此刻進來,冷著臉把一個小女孩的照片仍到桌子上,雖然女孩的面部和其他可能會透露她隱私的全部被掩蓋著。他拿出手裏,打開錄音,他聽到的是……心跳聲……

短短的音頻沐風放了三次。

劉小悅淚流滿面,為什麽他哥哥的心臟會出現在別人身上?為什麽他查到了?明明有很多為什,可他知道已經結束了。剩下的不是靠他一個人的能力就可以解決。

沐風又拿出了一張照片,是他的“父親”沐風冷冷道,“這人已經死了,是被很多人打死的,死亡時間在4年前。”

劉小悅用他那經常勞作而傷痕累累的雙手擦拭眼淚,不哭了,他笑了。

“這樣的人,就該死;他不僅沒有做到父親的責任,還每天酗酒,吸毒,□□;還讓人傷害自己的孩子,這樣的畜生就該死,就該死。”

玕治認識照片中的人,這個人的屍體還是他當年出任務的時候接的第一個死人,是個不折不扣的爛人,沒有人來認他的屍體,他的妻子還是被人騙過來的,是被他們折磨到死。

劉小悅釋懷了,兇手死了。

他已經沒有‘恨’下去的力氣了……

這個案件就此結束了。

每次因為類似的案件展現在他們眼前的時候,他們更多的是感到無奈,是出自心底的無奈,形形色色的案子,形形色色的人,各種各樣的理由。

“害,果然人心是無法評估的。”季清給案子蓋上章,放進檔案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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